漫畫–(C103)時雨家的飯–(C103)时雨家的饭
硅鼠战记
說來侯朝宗有一故舊，姓左名良玉，那陣子是父親司令之將，家在貴陽，世爲都司，只因得罪免職，補糧獅城。幸遇軍門侯恂，拔於走卒，命爲大將，近一年，即拜總兵之職。南征北伐，功加侯爵，強兵壯馬，列鎮西安。只因李自成紛擾，造成清廷空虞，戎缺糧，支銷乏策。又見軍隊餓極，各有欲變之勢，遂有就糧南通之意，後撤莫斯科之心，但恐未奉明旨，形跡可疑，用膽敢驟行。只得日夜撫卹，暫慰軍心。然就糧雖未即行，而據稱早以飛聞無錫，雍容企業主聞知，恐擔驚受怕。有一人雒熊明遇，久聞左良玉曾在侯恂主將，見侯恂之子侯朝宗現在南通客居，算計託朝宗修書慫恿東下。知楊龍友與朝宗有舊，遂着龍友來尋朝宗，央他修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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龍友承熊西門之命前來求書，尋至居，不翼而飛朝宗。一起問來，知他在柳敬亭人家時有所聞平話，遂來敬亭家庭尋問，至站前煞住，徑入，見敬亭手執拍板在哪裡發言平活，朝宗坐在滸細小恭聽，遂大聲說：“目下是哪門子當兒，還在此言聽計從平話？”朝宗不知何故，急問曰：“龍老，爲何在此驚悸？”龍友說：“你還不知麼？現時左良玉領兵東下，要搶德黑蘭，且有覘上京之意，合城失措。即本兵熊明遇亦內外交困，知小弟與兄是知交，故託弟前來要，聞得尊翁老先生乃寧南侯之恩師，若肯發手腕諭，必能退卻，不知老兄主心骨怎麼着？”朝宗說：“這麼樣美事，怎肯不做？獨家父罷政林泉，縱肯發書，難免有濟，況來來往往二、二沉，何許解眼前之危？”龍友說：“吾兄素稱豪俠，當此國事，豈忍坐視不救？何不代寫一書，且救當前，異日稟知尊翁，料不見責！”朝宗聞言，樂悠悠商談：“這濟急囗便，倒也中。俟弟居家，衆家籌議。”龍友促之曰：“刻不容緩，隨即發書尚恐來不及，哪裡等的協議？”朝宗遂命敬亭尋一花箋，應時修起一堵住書，遞與龍友說：“可再着熊蔣正好段。”龍友說：“毋庸更正，待我說與他時有所聞就是。但書是備，送達之人，必一妥城實者可以。”朝宗說：“投書人原是機要的，哪裡有如斯人？”二人正在尋味下帖之時，忽敬亭立起牀來，向二人大聲說：“楊老爺、侯哥兒，你二位無需作對，待老柳走一遭爭？”龍友樂意曰：“尊老肯去是極妙的，事不興緩，你可速備行李，我返，即送盤川來臨，今晨總得出城纔好。”三人一拱而別，有一詞說那柳麻子英俠，詞曰：
一封書，迴旋代，仗柳生，塔尖口快，阻回那，莽將帥。萬馬母鐘，保
住這好江城，三山囗囗。
且說柳敬亭將朝宗簡牘裹穩便，負行裝，遊山玩水．衝風冒雨，沿江而來。行不數日，遼遠盡收眼底武漢，敬亭喜曰：“已到滬城外了，待我低垂使者，在草地下開闢打包，換了靴帽，好去防護門投書。”遂將衣服更替，不慌不亂竟往艙門下來。見了禁軍官，朝上一拱說：“煩愛將報告帥，說有濟南寄書人要見！”清軍說：“這兒，還有何事函件段遞？你莫非逃兵，或者流賊通諜嗎？”敬亭答說：“我若是叛兵，怎肯自尋無縫門？若是探子，亦斷不敢憑空輕率？兼而有之密書一封，要見大校當而交遞的。”御林軍見有信，不敢遮蓋，遂即擊鼓稟知少將。良玉即刻訊問，喚守軍問：“有何疫情？爲時過早報來！”自衛軍稟說：“別無選情，偏偏一差人，口稱投書的，要當堂面投。”良玉聞言．遂三令五申開館，叫老老少少兵馬奉命唯謹備，設使流賊坐探，應時攻陷，着他蒲伏而進。敬亭見暗門敞開，刀槍密密叢叢，禁軍手執令箭，傳言：“寄信人蒲伏而進！”敬亭少安毋躁進去，不用驚魂。行至公堂檐前，朝上一揖，說：“司令官在上，晚生拜揖了！”良玉喝曰：“你是哪樣人？如此狂妄！”敬亭說：“一介達官，怎敢放肆？持球密書一封，特來送達。”良玉問說：“是誰人竹簡？”敬亭答曰：“是吉林歸德府，侯老先生尚來奉候的！”良玉說：“侯仃是俺的恩師，你是誰人，來此投遞，書在那邊？”敬亭將書呈上，良玉接來一看，就發號施令掩門，請敬亭到靈堂，說：“尊客請坐！”良玉遂將書拆散一看，曰：“這書漢語言理，秋也看不遞進，唯有勸俺戍邊方，可以移兵內地之意。轉問足下貴姓中號，與侯耆宿有何牽涉？”敬亭答曰：“不敢！豎子姓柳，草號敬亭。”遂即獻上茶來，敬亭接茶在手。良玉對敬亭說：“駕能夠這座石家莊城自張獻忠一下焚掠，十室九室，俺雖守在此，缺草乏糧，連發嚷，連俺也做不行主了。”敬亭聞言，氣說：“主帥說那裡話，自古兵隨將轉，那有將隨兵移的？”遂將茶鍾摔於天上。良玉怒曰：“這等無理，竟把茶鍾擲地！”敬亭笑說：“晚生怎敢有禮！時代說的歡歡喜喜，信手摔去。”良玉說：“就手摔去？寧你心做不得主麼？”敬亭應說：“心若做的主，也不教手下亂動了。”良玉爽然曰：“敬亭講的說得過去，只因武裝餓的急了，竟不問一聲兒。”良玉說：“我到忘了，叫內外快擺飯來！”敬亭以是以手摩腹，說：“好餓，好餓！”良玉見他這麼樣容，遂催說：“可鄙嘍羅，還窩囊擺！”敬亭上路說：“等不的了，往內裡吃去罷。”說完，往表面就走。良玉怒曰：“你何進我內裡？”敬亭遙想良玉說：“餓的急了。”良玉喝曰：“餓急了就許進我內裡嗎？”敬亭笑說：“中尉也知餓急了，不可進表面麼？”良玉笑說：“場場譏俺的敗筆，好個舌辯之士，俺帳下少不得你這個人哩！”遂又問說：“你與縉紳來來往往，必有滅絕，偏巧賜教！”敬亭說：“晚生自幼失學，偶讀幾句斷代史，信口演出，曾蒙吳橋範大欒、桐城何食相國謬加賞讚，遂爾得交縉紳，實抱慚愧！”良玉喜曰：“竟不知敬亭有此絕招！就留在敝衙，必然領教罷！”當成：
口爽舌辯好笑士，壓卻助威並素志。
茫然不解後事什麼樣，再看下回，便知端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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